容轩忙推开他后跳几步:&ldo;我说什么了我。
&rdo;&ldo;千年难得一见的场景,要不要顺便就势反攻一次?&rdo;无涯学着刚才容轩的腔调,身子微微倾斜倚靠在墙上,一脸玩味地看着容轩。
容轩在他的注视下,同手同脚无比和谐地回了自己房间。
夜里收拾完明日启程要带的物件时已是深夜,想到无涯明日就会和自己回容国,心里不禁一阵窃喜。
毕竟有无涯在自己身边,万事都可以安心许多。
容轩伸了伸懒腰,松了松精神,困意就上来了,身子软软地落在席座上,正准备长舒一口气,忽然一声箭鸣传来,一支飞箭从屋外射入,擦着容轩的耳际没入身后的墙壁中。
容轩顿时睡意全无,浑身一阵恶寒,整个身子僵直起来。
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顾不得取下箭身忙冲到屋外,四下一片寂静,暗夜中半个人影都看不到。
回到屋内,容轩仔细端详那支飞箭。
飞箭有至少三分之一没入了墙壁中,射箭的必定是个习武之人,而且武功恐怕不比无涯和颜都低多少,容轩握着箭身使出全身的力气也拔不出那支箭,无奈之下只好直接解下附在箭上的信物。
信物用绢纸包覆,两头用细线扎紧,打开绢纸时有什么物件从中掉了出来,滚落在地上叮咚作响,听起来玲珑清脆。
屋内烛光昏暗,容轩一时找不到那东西掉在了哪里,于是先展开绢纸看上面的内容。
绢纸沾染着一点暗褐色的斑点,上面只短短两行字。
&ldo;亥时西郊,四方松木。
&rdo;不是熟悉的笔迹,没有抬头,也没有署名,但这明显是一封邀请函。
箭法精准到可以擦过自己的耳际而毫发无伤,很难想象是一不小心搞偏了准头才射进自己房间的。
信函上只写了时间和大致的约见的地点,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已过了亥时,看来约见的是明天夜里,容轩心道,现在怎么有点破事儿都爱约在半夜,大白天的见面不方便吗,晒了太阳是能死过去还是怎么的一个个都爱等到晚上。
西郊,应该指的就是景都的西郊,可四方松木是什么意思?暗号吗?人名吗?怎么听着像是与临都一海之隔的某岛国人的名字。
一张言语简短的绢纸,除了能知道是有人约自己见面以外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容轩把绢纸放在一边,蹲在地上摸索着刚才掉落的信物。
找着找着,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这里不是寻常的客栈,而是无涯的靖氏山庄,除了庄中的几人还有谁能找到这里来?一股不祥的预感袭遍全身,正在此时,容轩指尖触到一抹冰凉,想必就是方才从绢纸中掉落的信物,容轩拾起它,放在烛光下细细看着,脸色霎时变得惨白。
烛光下,一支样式精巧而又大方的飞燕银簪熠熠生辉。
簪身上沾染着本不该有的东西‐‐凝固了的血色。
容轩倒吸一口凉气,慌乱地推开房门磕磕绊绊地向无涯卧房跑去。
颜都被擒了?!
被谁?不可能是黎司,难道是别国的人也知道了千字帛的关键在自己手上,一路找到景国来了?因着自己前两日逼走了颜都他才会被擒的吗?飞燕簪上有血,那颜都他……&ldo;无涯……无涯!
&rdo;容轩一手握着银簪,一手拼命地敲打着无涯的房门。
屋内点起了烛火,无涯披散着长发的身影显现在门上。
&ldo;容轩?怎么了?&rdo;无涯打开房门,穿着亵衣的他在烛光下看着有些单薄。
容轩猛地倒进他怀中,唇无血色,抓着无涯的手臂止不住地发抖。
&ldo;怎么了?&rdo;无涯扶住容轩急切地问道。
&ldo;无涯……你知不知道,四方松木是什么东西?&rdo;容轩焦急地问道,无涯冰凉的手指让他多少有些冷静了下来。
无涯想了想道:&ldo;那是西郊的四棵古树,似乎是长了好几百年了的,四棵松树正好围成四方形,在西郊极好辨认。
怎么了?忽然问起这个?&rdo;&ldo;怎么办……&rdo;容轩的声音发颤,惶恐的眼中尽是担忧,&ldo;颜都……颜都他出事了……怎么办……&rdo;无涯起先是听得一脸迷茫,等看到容轩手中紧紧握着的带血的银簪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立刻凝起神色。
&ldo;是谁……&rdo;无涯皱眉道。
&ldo;我不知道……&rdo;容轩崩溃般地哭起来。
&ldo;我们去找他,嗯?好不好?我们去救他出来……&rdo;容轩眼睛瞪得大大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下来濡湿了脸庞,语气尽是慌乱,拉着无涯就想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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