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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了这本《嘉靖新乐府》,估计又不知要有多少神交的好友了。
只可惜朱厚熜对于明朝文学史比起明朝的历史了解更少,翻完了整本杂志,除了杨廷和与杨慎父子俩,再也没见着一个熟悉的名字。
能有闲暇吟诗作对的,必然都不是在朝堂上奔波的。
朱厚熜倒是可怜起徐阶,当年多么清华自若的一个少年郎,就这么几十年地蹉跎在这朝廷之上了。
要是他专注于学问,或者是诗词,必然也会有所建树吧。
不过想来还是现在的徐阶比较得他的心意。
朱厚熜本身就是个俗人,跟那些寻求学问之道,或是整日吟风弄月的人,还真没有共同语言。
而且这样入世的徐阶,比起远在天边看不见摸不着的古代文豪,可是要让人亲近多了。
《嘉靖新乐府》一直都没能超越《原道》的发行量,或许是《原道》毕竟是更早出现,又或者世人还是更注重实际而非虚幻的文学艺术。
到了嘉靖二十一年,国立印书局又有了新杂志,名字起得很是狂妄,叫做《杏坛文录》,但是由于挂名的主编是现在几乎被称为“第四圣”
的王守仁,且是由皇帝亲笔题了名的,倒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又是讲学术的,朱厚熜没什么兴趣。
他倒是想弄出来个类似后世《读者》之类的讲故事的杂志,但是又怕被人说不尊重,最终也就作罢。
官方的杂志卖的风生水起,文稿卷子也是官方的占优,更别提各类教辅用书。
于是私家的印书作坊买卖不好做了,自然也要想办法生存下去。
印小说是很好的出路,但是小说话本毕竟市场有限。
于是就有些人想了别的招数,引起了淫秽书籍。
这是低级趣味的,有碍于精神文明建设的,当然需要取缔。
作为皇帝,朱厚熜不过一句话下去,底下人自然就很积极地开始进行查抄。
但是查处完毕,并不是这件事的了结。
这些私人印书,也都是为了生计。
现在查处了这些私人的印书作坊,虽说是为了整个社会的清平,但是也不能因此剥夺了这些人的生存权利。
原本这些人印书,生活也是好好的,用不着印一些违禁禁毁书籍也有他们的一口饭吃。
忽然出现了国立印书局,夺走了他们的生意,等于是硬生生抢去了他们的饭碗,要不然这样的平民百姓,谁会没事干去印禁书。
朱厚熜这事儿办的,等于是与民夺利了。
国立印书局的生意好,自然有它的优势所在。
编纂人员的素质是一方面,官方的名声是一方面,印书质量也是原因之一。
从日本运回来的纸张,比大明自产的结实洁白好用,朱厚熜摸着厚实干净的白纸,心里喜欢得不行。
除了宫中自用的,送到慈善局铺子里贩卖的,就是分给国子监和翰林院,印书局用的,自然也是这种最好的纸。
这纸和大明的纸不同,不是秸秆稻草做的,而是用原木,耗费颇多,自然也质量上乘。
朱厚熜严令禁止伐木造纸,除了京城慈善局的铺子,大明别处都是见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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