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长财也是一急,董许愿将毯子紧紧地裹住闺女,快速地将要带走的东西报出来。
为了不让钱被偷或是被水泡,董许愿是将所有的钱都贴身放好的,这会儿只要收拾出一些换洗衣物和生活用品就可以了。
时尉知道会满水,所以一开始就将所有的东西摞在破破烂烂但是还能坚持一会儿的桌子上,这会只要将他们睡觉的草席抖出来盖到最上面就可以了。
时长财则是跑出去借蓑衣,顺便问一问有没有人要和他们一起去招待所的。
村里的危房多,所以这几年也有人赚了钱新盖了房子,但不管怎么样的房子,都在这样的大风下开始瑟瑟发抖。
风窗嘎吱作响已经是最轻微的了,还有房子塌掉一半的惨状。
没错,就是时尉他们家,时纺的情况不太好,脸蛋通红,几乎是以可以感觉的升温将额头弄得滚烫了起来。
董许愿着急得不行,时长财更是要抱着时纺往医院里冲。
“爸,妈,现在不能着急!”
时尉拦住两人,偷偷在自己的口腔内壁咬了一下,好让自己变得清醒一点。
外面的风雨太大了,招待所离最近的卫生所还有段距离,没有个十几二十几分钟是过不去的,时纺的身体再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上辈子的时候,时尉比时纺还要早发烧,这辈子他虽然按部就班地养着脚上的伤,但是他们家里有入项,他自己也知道衡量利弊。
而真正的十八岁时尉是不考虑这些的。
他只知道家里不但失去了自己这个劳动力,而且还让家里搭了一笔医药费进去,让这个本就贫困的家庭变得更加艰难。
他不可能就会那样无动于衷,但频繁的走动和自以为是的“帮忙”
让他的伤迟迟好不了,所以在台风来临的时候,腿疼得更厉害了,比时纺更早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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