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教授点点头,伸手把丈夫的眉间贴按实一点儿,说:“这是在咱们家,换个挑剔点儿的婆婆,太可能说些门不当户不对的话了。”
杨宇深呼气、塌肩膀、弓腰背,然后靠在床头,放松惬意地说:“我得活得多不耐烦了,才反对儿子搞对象的事儿!
别说他选择了中大的高材生,就是他要出柜,我也都能接受。”
“你这说的什么话!”
容教授不高兴了。
“心里话!
憨木仔这些年一直不拍拖,我这心始终吊在半空中。
我只要他能好好活着就行。
真的!
容容,儿科冷主任家的事儿你知道的,前车之辙后车之鉴啊。”
容教授闻言靠在床头也叹道:“唉!
可惜了吴双那孩子了。
你说冷主任她怎那么想不开呢?不管怎么说,那女孩子也读了大学,家里穷点儿怕什么!
父母亲离婚怕什么!
反正这年头有退休金就够吃饭的,医保也承担了重症疾病的费用。”
“我猜她也是没想到吴双会那样吧。
不然她也不会那么激烈反对了。”
杨宇心有戚戚。
容教授不耐烦地说:“让我说也是她平时太惯着孩子,养得孩子听不得一点儿逆耳的话。”
杨宇却罕见地提出不同的意见:“冷主任惯孩子也有情可原。
你大概不怎么知道他家的事儿。
我跟你说早几十年前,省院的儿科是她公公吴主任撑起来的。
吴主任在儿内科的造诣在省城是首屈一指的。
我们这些医院职工的孩子,小时候都没少找他看过病。”
容教授点头。
“她婆婆原是药剂科的范主任,那人你没见过,那更是几任院长跟前的得力人。
可那年范主任被判刑,吴主任突发心梗没抢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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