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长久的治疗,江溺和苏凭川都不容易,尤其是苏凭川,在压迫力极强的江溺面前还要保持理智,实在不容易。
后来经过付冬的指示,苏凭川知道了顾池,他倒是不惊讶,毕竟也是经受过西式教育的,只是江溺这样的情况还能毫无负担的爱上一个人,让苏凭川略微受到一点震动,于是打算从顾池下手。
或许顾池就是他的药。
怪物不愿意把自己的伤口撕给别人看,而只要少年愿意,别说是伤口,剔骨血肉也无所谓。
年少的爱恋大抵就是如此热烈又轻狂,坦坦荡荡,轰轰烈烈。
“你能不能透露一下喜欢他有多久了?”
苏凭川扶了一下鼻梁上的银框眼镜,斯文儒雅的长相很能让人放下对他的防备心。
江溺愣了下,想了想说:“没多久,大约就是从这学期开学到现在。”
确实没多久。
“你喜欢他什么?”
苏凭川看着他,他发现每次只要一提到顾池,江溺凌厉的眉眼就会不自觉地柔软一点,语气也会放松一些。
江溺垂着眼,过了会儿才说:“光。”
苏凭川没反应过来:“什么?”
江溺看着他,认真的说:“起初喜欢他身上的光。”
“起初?”
苏凭川敏锐的抓住了江溺话语里面的漏洞。
江溺轻轻“嗯”
了一声,敛着眉,俊美清隽的脸湮没在自带出来的某些不明情绪里。
起初少年发着光,堂而皇之地闯进他的心里,毫无预兆。
后来他得到了少年,却磨灭了少年的一切,这才发现他喜欢的不仅仅是少年身上的光,还有他永远也得不到的清澈与干净,善良以及美好。
江溺所眷恋的他的一切他都不曾给予过自己,除了冷漠与寡淡就是厌弃与嫌恶。
苏凭川并没有多问什么,他一向进退有度,江溺也耐心有限,能接受这种越界的盘问就是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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