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炉里燃着能让人凝神静气的白檀,烟雾袅袅娜娜,经久不散。
陈南淮懒懒地窝在椅子上,喝着龙井。
他没什么感觉,本来也不喜欢杜弱兰,只不过方才被个臭丫头片子挖苦,难免有些面子下不来,等着吧,这儿是洛阳,是他的底盘,他定要好好收拾一下这臭丫头,起码,让人散布点谣言,什么杜弱兰天生淫贱,喜欢穿男装出入风月场所,与不少贵公子眉来眼去,想必当过不少回新娘……想着想着,陈南淮就笑出了声。
“淮儿,你过来。”
陈砚松坐到小杌子上,端起刚刚煎好的催孕药,用小银勺搅动,嘴细细地往凉吹。
见儿子走过来,站在他跟前,陈砚松皱眉,手用力拍了下床边,半哄半逼,道:“你过来伺候袖儿,她是你妻子。”
“是是是。”
陈南淮眼里闪过抹厌烦。
他坐到床边,从李良玉手里接过个热手巾把,凑上前去,轻轻地帮盈袖擦脸。
“别不耐烦。”
陈砚松剜了眼儿子,沉声道:“这些日子,你不许喝酒了,让大夫给你开个方子,你也得喝壮阳的药。”
说到这儿,陈砚松细细盘算了片刻,道:“饮食上也要注意,得把身子补好,这样生出的孩子才健康漂亮。”
见儿子漫不经心,陈砚松用袖子狠狠打了下儿子的腿,怒道:“听见了没?”
“听见啦。”
陈南淮撇撇嘴,接着给盈袖擦脸。
其实昨晚那几次,他着实没上够,想多吃她几次,但被老爷子逼着做……有些不乐意。
正在此时,陈南淮发觉她的脸微微动了下,他下意识站起身来,想要躲开。
转而,男人暗啐了口,怕什么,这丫头已经完全在他掌中了,而且受了伤,谅她也翻不了多大的浪。
陈南淮再次坐到床边,细细地瞧去。
她醒了,但极虚弱,眼睛很难全睁开,有些迷惘地看着他。
“大妹妹,你醒了啊。”
陈南淮讪讪一笑,忙从老爷子手中接过药碗,试图打破尴尬:“要不要吃点药?”
盈袖闷哼了声,只感觉浑身都疼,她看着眼前这个俊美斯文的男人,问:“你,你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我突破极限,这本书夜不独眠陈南淮顿了下,与父亲互望一眼,暗惊:杜太医的手段果然了得。
他并没有直接回答盈袖,斯条慢理地搅动着小银勺,轻声反问:“那你知道,你是谁么?”
“我……”
盈袖只觉得头疼得紧,她怎么什么都记不得了,可本能让她厌恶害怕眼前这个俊美的公子。
“我不知道。”
盈袖虚弱地摇头,闭上眼,耳边总有个女人声音在凄厉地尖叫,脑中混沌一片,很多事成了碎片……她好像有哥哥嫂子,好像还遇见了个拿刀的男人,然后喝了很多酒,衣服就被撕碎了……“盒子、盒子。”
到最后,盈袖就只重复这两个字,她猛地抓住陈南淮的胳膊,紧盯着男人,不知不觉地掉泪了,使劲儿地摇他。
“你把盒子给我,给我。”
盈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是觉得,如果要不回盒子,她会死。
一旁坐着的陈砚松眉头紧皱,他怕盈袖想起什么,赶忙将陈南淮拉起来,坐到床边,两手按住女儿的肩,笑着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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