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望用洗碗巾沾了点洗碟精开始清理塑料盒,那双细长的手指在水花中上下飞舞着,苏木已擦了擦口水感叹道,这双手不去学钢琴真是可惜了……“季望。”
她试探性的叫了他一声,虽然没有回应但她知道他在听着她说话,苏木已靠在水池边问他,“你觉得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是什么?”
季望的脸带着些苍白,似乎这个问题他很不愿意回答,几根头发散落在眼睛上,他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呢喃着:“还有什么比死亡更可怕吗?”
这么热的天,在这个没有空调的家里,她却发现自己的手脚冰凉。
苏木已内心小小的挣扎了一下,轻咳一声:“当然有,比死亡更可怕的是孤独。”
季望嘴角一勾,满是嘲讽:“孤独有什么可怕的,我连孤独都应付自如,却唯独没有勇气面对死亡。”
“因为你想好好的活着啊!
你还留恋这个世界当然没有勇气面对死亡!”
她说的轻松,“就譬如我吧,惜命的狠!”
话音刚落,方才还一脸自嘲的人立刻抬起了头,不满的皱眉盯着她,水池里的水哗啦啦的流着,似乎是在告诫她不要闲的没事管太多事情。
也许冷漠是他另一种抗拒,不需要语言表达,同样伤人。
“孤独是可以被改变的!
季望你总是一个劲的迎上去,是想要跟它打持久战吗?”
她眨眨眼睛,全然不把他的冷漠放在眼里,“要不要团队合作啊!
带我一个好不好?”
她把所有生活中不美好的事情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出来,好像有一瞬间季望竟觉得没有那么累了,他眼里带着一丝眷恋,很久之后才找到自己的嗓音:“孤独久了是会被传染的。”
能离他远一点就远一点,越远越好。
他眉宇间重新斥着熟悉的冷漠。
“那更好,以后你想做什么都有我陪着你,我们要一起活到99岁才算美满。”
声音较脆软绵,誓言也说的认真,季望默不作声的听着,然后用毛巾擦了擦手回到房间拿了一副耳机戴在耳朵里。
声音再好听,誓言再动听,也只是美好事物消失之前的华丽过场。
苏木已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一个拳击的动作,无可奈何,但又不能把他怎么样,鼓着腮帮子跟吃了气的小媳妇一样挪到他跟前,季望淡淡扫了她一眼,嘴角微不可察的翘上去一点。
她翌日。
苏木已自作主张的换了选修,她抱着两瓶旺仔牛仔猫着腰往后排钻!
即将抵达目的地,她松了口气,好险没被讲台上公益演讲的老师发现。
她先是蹲在地上把怀里的旺仔放在桌上,再用小手戳了戳季望的大长腿:“大佬行行好,让个座位吧!”
季望满脸黑线,怎么连选修都能遇上她?“拜托了。”
“想都别想。”
“你再不让,我发誓一会儿老师准叫你起来回答问题。”
苏木已咧着两颗小虎牙威胁道。
季望瞥了一眼脚下的身影:“你去别的地方坐。”
苏木已环顾四周,看了看前几排几乎都坐满的座位,再瞧瞧他四周的空位说道:“大家都孤立你,我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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