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体温都忘了量了。
跺了跺脚,她气鼓鼓地捧着托盘去下一个病房。
算了,等一会儿再过去好了,自己可不想在那个大帅哥面前出糗。
关上房门,清源真嗣回过身看着一手扶着输液杆一手撑墙的叶枫,眼底有着淡淡的心疼:“这么急着恢复?”
昨天抱着他的时候,他呼吸都浅薄得快要觉察不到了,身体冰冷得没有一点温度,一度让自己以为他挺不过来,心都揪紧了。
“还要靠这个身子吃饭,”
垂下眼帘,叶枫习惯性地不与他对视。
舌尖被他自己咬破了好几次,声音略有些含糊不清,还带着一些未病愈的沙哑:“谢谢您送我来,我想明天我就能出院了。”
“你自己决定的?”
不用想都知道,清源真嗣皱眉,目光移向他隐藏在宽大病号服下,依旧青紫肿胀的双腿。
“从小跪惯了,不会有事。”
后退了半步,叶枫低头,没有束起的发遮挡了脸部的轮廓,只能看清他短短两天就愈发削尖的下巴。
幼小失孤,被当做主人的挡箭牌般严苛训练。
那么小的一个孩子,是怎样在一次次惩罚下学会了隐忍、坚强。
他是不是也曾哭泣、绝望,然后擦干眼泪咬牙坚持,成为如今这个看似冷漠无趣却心存善念的男人。
清源真嗣这样想着,突然就明白了他对于沈思羽的情感。
这样一个情感荒芜的人,面对别人哪怕一点点的善意,就完全有可能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了不是吗?“对不起清源先生,”
咬了咬牙,叶枫不得不再一次开口道歉:“没有得到您的允许擅自离开,请您处罚。”
眸光晃动了一下,清源真嗣唇角带出一抹苦涩:“算了,我们扯平了。”
明明是自己对他不起,他也只能因为彼此角色的不同而道歉领罚。
这样的叶枫,实在是让人心疼不已……自己终究是,将这个人逼迫得太狠了吗。
“你的狗,我刚刚去看过,挺过来了,过不了多久就会痊愈。”
深深吸了口气,压下满心的痛楚,他不得不转移话题。
抬头望了他一眼,一向清冷的眼里终于有了一丝暖色,却不过片刻又暗淡下去。
回想起他那晚的奚落,叶枫踌躇,手指青白的抓紧输液杆,他再一次示弱。
“等沈先生安顿下来,大白自然会送回去。
叶枫……从未肖想过什么。”
他还记得那晚自己说过的话,并且,就只是这样一句气话,居然就这么轻易的击垮了这个人的始终保持的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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