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和初倒是有一块专用全新的洗衣用硫磺皂,大概是来隔离收拾行李时为了方便,直接拿了一个还没拆封的,此时就摆在架子上的洗发水旁边。
走投无路,只能拉下脸去借了。
早晨做了例行核酸,宋和初把早饭领到手,进屋前还叮嘱了他一句不要忘记早八上课。
常岸应声答应,犹疑片刻问道:“你的肥皂,借我一块?我要洗个衣服。”
宋和初拎着小米粥,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你用呗。”
“我的意思是……”
常岸第一次遇到如此难以启齿的请求,措辞半天,索性说道,“我切一半吧,分开用,回去还你一块。”
宋和初的表情变得十分耐人寻味。
常岸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形象再度崩塌,从装逼王逐步走向“恐同的装逼王”
。
但他实在不好意思说他习惯裸睡,这是要拿去洗床单上的梦遗物。
“切吧。”
宋和初没有像往常一样开玩笑嘲讽,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常岸拦了一下门,在夹缝里补充道:“没别的意思,我就是穷讲究而已。”
宋和初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你……自我认知很清晰。”
常岸意识到最好再说些什么,但喉咙被噎住一样说不出话来。
好像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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