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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舟他们连日颠簸,都有些疲惫,但夜琮和小黄豆到了这种更接近野外的环境却都兴奋得不行。
他们这边还商量着要不要先去泡一泡温泉,那边的飞禽走兽组合已经急不可耐地越过了院墙,窜出去撒欢了。
“没什么妖邪气,”
魏舟唯恐秦时心绪浮动,影响了休息,安慰他说:“让它们去玩吧。”
秦时点点头。
他其实也没想那么多。
夜琮毕竟不是真的幼崽,有它看着小黄豆,秦时也不怕它们会遇到什么危险的猛兽。
再说来时路上,夜琮也经常带着小黄豆出去打猎,他也都习惯了。
再者说,对狼这样生性警觉的野兽来说,每到一个新地方,查巡四周的情况也是天性。
秦时甚至觉得,狼王是在把兽类的生活习性、战斗习性,潜移默化的教给小黄豆。
它教给小黄豆的这些知识,是身为人类的秦时没有办法去教授的。
这些知识对于野外生活来说,又是非常重要的。
秦时对于夜琮的这种现场授课,其实是抱着感激的态度的。
当夜,秦时从温泉池里出来,头发还没有擦干净,就见贺知年把刚刚从外面浪回来的一狼一鸟拦在了走廊上。
贺知年也才泡了温泉出来,一头半湿半干的头发披在背上,寝衣也是宽松的,这让他看起来像是名画里那些对着月亮、竹林、山石……吟诗作赋的落拓诗人一般。
但他的表情是严肃的,见夜琮驮着小黄豆跃上了台阶,还半蹲下来,让自己的视线与狼王平齐,努力摆出了一副要平等对话的姿态。
狼王的毛脸上还溅着几点血污,这是它特意留下来让秦时给它擦的。
贺知年点了点它脸上的血点,语重心长的问它,“你身为一族之王,除了到处乱跑,就没有正经事要做了吗?”
狼王像一头大狗似的在他面前坐了下来,嗷呜嗷呜叫唤两声,换成了人声,嗤笑着说:“你这语气……我还以为遇见了我们族里的长老呢。”
贺知年一笑,“像谁不要紧。
只是狼王,你抛下族里的事务,跟着我们跑了这么远,不知有什么打算?”
狼王冲着秦时的方向耸了耸鼻子,大尾巴欢快地甩了起来,“我当然要跟着你们去长安,这还用说吗?那些人就死在我的黑石山下,我总得闹明白人类这些道士到底在搞什么鬼,他们到底要杀谁,那些人又该不该杀。”
秦时听到这里,就想起夜琮说死在黑石山下的那些道士当中,有一个曾与它有些交情。
而且这些人就死在它的眼皮底下,对狼王来说,这或许会被看做是一种挑衅吧。
贺知年听它说还要跟着一路去长安,眼皮子就跳了跳。
夜琮已经知道秦时就在近处,回答问题的时候态度也和气的不得了,“你们这些缉妖师一向跟我们黑石山井水不犯河水,我呢,也没有要跟你们作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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