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宰思对上养谦的双眼,缓缓道:&ldo;我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早先,先皇太后仙逝,虽对外只一派祥和地隐瞒着,但在宫廷密册记载中,先皇太后,也是死于心疾。
&rdo;养谦脑中嗡地炸开了似的,终于记起来自己是在哪里听见过这几个字。
因他进了京城有中了探花,拜在徐廉徐阁老门下,结交了些同僚知己等,自然也接触了些宫廷秘闻。
其中有一件儿,便是关于先皇太后离奇身故的事。
只不过那时候养谦还并没有当真,毕竟流言漫天,孰真孰假。
此刻听了郑宰思如此说,养谦道:&ldo;你、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先皇太后,跟现在的郑氏夫人……是得了同一种病而死?&rdo;&ldo;到底是不是病尚且难说,&rdo;郑宰思漠漠然地回答。
养谦喉头动了动:&ldo;我不明白。
&rdo;郑宰思又倒了一杯酒,慢慢地吃了口,才下定决心般说道:&ldo;正因为太医发现,夫人的死,跟先前皇太后的症状一样,所以才起了疑心,这一次格外详细地勘验了,结果发现……夫人,真正的死因并不是心悸,而是中毒。
&rdo;养谦猛然一颤:&ldo;中毒?&rdo;郑宰思不答。
养谦死死地盯着他看了半晌,身上发冷,手也有些发颤,忙握住酒杯送到嘴边,慢慢地啜了口以定神。
假如郑氏夫人是因为中毒而亡,那么昔日的皇太后……是不是还像是官面上那样一片祥和的无疾而终?更重要的是,假如郑氏是给人毒死,如今嫌疑最大的是范垣,那么先皇太后的死因,背后黑手会不会……就在养谦胡思乱想的时候,郑宰思又说道:&ldo;你可知道,当初先皇太后离世之后,是谁严禁宫内流言蜚语,同时下令不许太医详细勘验,草草定论的?&rdo;几乎不用郑宰思揭晓,养谦已经知道是谁,唯有他,才有这种权力,也唯有他才能在那个时候一手遮天。
范垣。
一口烈酒呛了上来,养谦剧烈地咳嗽,以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几乎窒息。
郑宰思默默地看着他:&ldo;我知道你是来跟我打探消息的,这件事纯儿是不是也知道了?&rdo;养谦无法回答,只点了点头。
郑宰思道:&ldo;我既然说了,也不再瞒你什么。
皇上……皇上他毕竟不是当年那个不足五岁的小孩子了,现在他已经长大了,这一次皇上察觉了不对,所以才雷厉风行的调了内廷司跟大理寺联手查案,一定要把案子调查的水落石出才罢休。
所以,你问范垣什么时候可以出宫,照我看,一时半会儿只怕是不能了。
&rdo;养谦的身心一片冰凉,在震惊之余突然响起范府里的琉璃,以及那哇哇哭叫的小明澈。
&ldo;不,一定不是四爷。
&rdo;本能地,养谦出声否认。
郑宰思道:&ldo;你不必着急,皇上既然要详查,一定会有结果的。
结果未必就最坏。
&rdo;养谦的心里其乱如麻:&ldo;可、可我如何跟纯儿交代。
&rdo;郑宰思不语。
养谦眉头紧皱,他本是想来打探消息,顺便让郑宰思帮忙转圜,但才又想起死去的郑氏夫人是郑家的人,何况又牵扯先皇太后的事。
养谦无法再喝下去,起身道:&ldo;我要先回去了。
&rdo;郑宰思道:&ldo;你回哪里去?&rdo;养谦顿了顿:&ldo;我怕纯儿迟迟不见我回,更加担心,好歹我要陪着她身边。
&rdo;&ldo;那你见了她要说什么?&rdo;养谦迟疑片刻,眉头紧锁道:&ldo;也许,只有实话实说了。
&rdo;两人四目相对,郑宰思忽然说道:&ldo;谦弟,你信不信得过我?&rdo;养谦诧异:&ldo;这是什么话?我自然信你。
&rdo;郑宰思点头:&ldo;你若信的过我,我同你一块儿回去,我跟纯儿说。
只怕……她听了我的话,心里会好受些。
&rdo;养谦本来想问问郑宰思有什么法子,为什么相同的话他说了会让琉璃好受些,但如今也顾不得瞻前顾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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