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话震得舱中嗡嗡作响,明染蹙眉道:“你发什么脾气,我回云京之时也没带几个人,尔后是你又重新调拨了明锋营回来。
怎么现在我调人就不行了?你想架空你座主?”
虞劲烽却不罢休,起身在他书案上一阵扒拉,准确无误地找出另一只羊脂玉兵符,毫不客气揣入怀中:“你不准调拨剩下的兵马,这兵符我暂且替你收着,省得你肆意妄为。
若是嫌我以下犯上,就军法处置我。”
明染脸色呆滞瞪着他,半晌方道:“简直反了你。”
顿一顿,过去将扇子挑起他下巴又仔细看了看,笑道:“别这么大火气,你想拿就拿着好了,什么时候高兴了再还给我。
若是还不放心,明日你和我一起回去?”
虞劲烽有些别扭地拧开头,依旧脸色阴沉,轻声道:“那自然是要跟着的。”
想是前方战事不利之讯屡屡传来,云京街巷之间的行人比之上次又稀疏许多,且均都颇有些匆忙惶急之态。
不知谁家庭院中,几片梧桐黄叶随着秋风飘落院外,更增几分寥落凄凉。
左文徽陪着两人接了所需军械,令随行之人小心运回凝江域去。
明染还没顾上递折子求见国主,国主闻听消息,已经派内侍来召唤他两个。
于是三人一起赶往皇宫中,路上明染问起胭华书院及鄞王之事的处理结果,左文徽言简意赅:“就那样。”
明染也就明白了,按国主的脾性,该怎样还是怎样,遂不再多问。
国主正在御书房中相候,另有几个朝中忠臣及兵部的一群臣子也在。
国主一见明染就抱怨道:“小染,这阵子时局动荡人心不稳,许多大臣将家眷子女私下里送了出去,哼!
他们以为孤不知道,其实孤知道得清清楚楚。
这群人,加官进爵了,领俸银赏赐了,就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如今国难当头,还是一个比一个跑得快,你说成个什么样子!”
他犹犹豫豫地看向明染,试探问道:“有大臣递折子劝孤出云京往南边避祸去,让太子监国,小染,你觉得如何?”
明染:“太子监国?”
太子今年十三四岁,说小不小,说大却也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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