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够了。
何梅跟付母完全相反,她也给自己空了几天的时间回家陪儿子,但她一踏进弄堂,发现家里又多了几个人,热闹程度更上一层楼,一道数学题的答案,你争我论地能吵上半天,谁也没空搭理她,何梅自惭形秽,默默退到了一旁。
等到晚饭后,稍微闲了一些,何梅把池砚喊到一旁,单独和他说了些话。
“妈,干什么啊?”
池砚让何梅神神秘秘的行为弄得不太自在。
“没什么。”
何梅搜肠刮肚,张着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尴尬的黏着高跟鞋,礼节性地说:“明天就考试了,你别太紧张,不管你考成什么样,我不会打你,也不会骂你——嗯,不要有压力。”
池砚失笑,指着自己说:“妈,你看我像是有压力的样子吗?”
何梅:“……”
摊上这么个不知情趣的儿子,连母爱都无处发挥。
池砚脸上依旧挂着痞痞的笑,像是得逞的模样,然后眼眸子一压,撒着娇说:“妈,我听说高考这天,妈妈们都会穿旗袍送孩子进考场,寓意好。
你看你来都来了,还长得还这么漂亮——明天去学校,也穿一身旗袍,给我涨涨威风呗。”
何梅有好些年没收到儿子撒的娇了,一时兜不住,差点摔得人仰马翻,她狼狈地一摆手,说:“滚蛋,我上哪儿给你找旗袍去。”
话音刚落,池砚脸上就爬过了一点失落,何梅干咳一声,找补道:“再说吧。”
池砚:“哦。”
“对了,我还有件事情跟你说。”
母慈子孝翻车,何梅生硬的转移话题,她看了眼裴问余,说:“拆迁款已经下来了,昨天一次性到的帐,我估计小余的舅舅也拿到钱了。”
池砚一愣,“什么?怎么这么突然?”
“这个项目已经拖了很长时间,不算突然了。”
何梅压着声音,说:“这几天我会找搬家公司的人过来,先把咱们家的小物件搬到新房子里。
钱的事儿,你先别跟小余说,等考完,别让他分心——儿童医院联系好了吗?小北情况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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