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也知道什么是良配?
……
一直近到午时,嘉语才终于摆脱谢夫人,由半夏扶上车,直接瘫软成一滩泥,连眼睛都阖了起来。
半夏知情识趣地给她按太阳穴和肩井穴。
虽然心里也奇怪,谢娘子一向脾性甚好,自家姑娘也……至少从宫里回府之后,就再没有无理取闹过。
到底为着什么,这样两个人能吵起来,以至于谢娘子下逐客令,而姑娘则疲倦得话都不想再说。
她满腹猜疑,却也知道,主子不开口,她做奴婢的不能乱问。
只道:“姑娘,咱们这就回寺里去吗?”
“是啊。”
嘉语好想快点回到床上,好好睡上一觉。
她觉得疲倦,疲倦得简直像刚打完一场恶战,原来说话也是个力气活,她想。
不不不,不是说话的缘故,大概是、大概是想得太多的缘故。
她说这么多,都只是想打消谢云然的死念。
她和谢云然一样清楚地知道,崔家不会接受一个容貌受损的妻子。
这世上大多数家境殷实的男子都不会接受,而况高门。
让谢云然下嫁?那不如叫她去死。
她是不得不绕开这个话题。
原来出色也是一种负担。
如果不是之前太出色,如今落差也不会这么大。
不不不,还是不对。
嘉语心里混乱地想,不是出色……是她的前半生,为别人活得太多的缘故。
那些看起来美好的品质,温柔,稳重,体贴,大方,每一项美德的背后,都是舍弃自我。
嘉语也相信这世上有人真正喜欢歌舞、书画、骑射,也有人会喜欢这些全部,就好像这世上真有人喜欢皓首穷经,但是大多数人不,大多数人好逸恶劳,而每一项技艺精通,都须得极大的毅力,与极多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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