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漪呼吸微顿,愣愣盯着眼前男人,不知是不是因为久经沙场的原因,徐仰川长得和他父亲慕重云很像,只是五官稍稍多了她母亲徐含珍的柔和。
“仰川哥哥,许久不见。”
慕时漪压着心头怪异,乖巧朝他屈膝行礼。
徐仰川看着慕时漪,在花鹤玉几乎杀人的眼神中,伸手亲昵拍了拍她脑袋,眼里压着喜悦:“十年不见,妹妹越发好看了。”
当着花鹤玉的面,被人这般夸,慕时漪多少还有有些不好意思的,她垂眼看着自己绣鞋鞋尖:“仰川哥哥可要去牢房中看看,知意妹妹就在里头关着。”
徐仰川轻咳一声,嗓音中透着无奈:“让她先长些教训,省得愈发的无法无天。”
花鹤玉不动声色跨出一步,把慕时漪藏在身后,冷冷盯着徐仰川:“赶紧把人带走,麻烦,你也走。”
徐仰川才下战场,他气都来不及喘一下,就听暗卫禀报徐知意偷偷去了凉州,还在凉州城中被人给一窝端了。
这一路上赶得急,都几天几夜未曾合眼了,就算要走肯定是要在太子宅中休整一夜的。
他似乎没有把花鹤玉的嫌弃放在眼里,神色如常道:“明日就走,今日你得给我和知意留间屋子,睡一夜。”
花鹤玉冷笑:“这住宿的钱孤就免了你的,但徐知意怎么说也是你镇北王幼妹,如果不用百金来赎,又怎么对得起你堂堂镇北王的名声。”
徐仰川只觉头大,他算着要不等开春再去东胡王庭打劫一次,不然他哪里来的钱,理所应当道:“欠着欠着先欠着,等开春了,我去东胡抢一笔钱再还你。”
慕时漪瞬间懂了,原来徐知意这打劫的调调是和徐仰川学的。
等徐知意被徐仰川从牢房拎到花鹤玉的府上,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时了,徐知意这些年怼天怼地,最怕的就算自家哥哥徐仰川,这会子跟霜打了茄子一般,没精打采趴在榻上,双手捂着臀部,委屈极了。
“啪。”
“说吧,怎么跑凉州来了。”
徐仰川冷冷看着她,很是严厉。
他打了她十下,没有丝毫放水的意思,再不好好教训一次,日后真是要吃大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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