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鹤玉用玉碗盛好粥,神色自然坐在她床榻旁,玉白瓷勺衬得他唇色饱满又红润,他放在唇边吹了吹,确定不烫,才递给慕时漪。
这事于他来说,似乎是习以为常那般,如今清醒的情况下,慕时漪却不能装作什么也不知,平白无故受他的好喝体贴。
“殿下,我自己来吧。”
她开口,许久未说话的嗓音从她娇嫩唇间溢出,带着微的颤栗,又娇又懒,像是春日泛起的潮雾那般,让人从头到脚都酥软了去。
花鹤玉握着玉白瓷勺的手明显一顿,他没说话,贴心把碗递到她眼下:“那我端着吧,你睡了五日,想必手上是没力气的。”
“谢谢殿下。”
慕时漪接过瓷勺,不想她指尖一晃,瓷勺跌落在地,碎成了片片雪花。
“我。”
慕时漪垂眼,她紧蜷着白皙指尖,不知如何是好。
男人惩戒似的,轻轻拍了拍她毛茸茸的脑袋,起身从食盒里拿出干净瓷勺。
沾着粥液的勺沿,带着温柔的烫,轻轻碰了碰她唇珠的位置,男人在她耳畔轻笑:“快些吃,秋日寒凉,等会子凉了再吃,就伤脾胃了。”
“谢谢殿下。”
慕时漪小口含着清粥,垂眼不敢看他。
这一刻,她脑中轰然闪过的却是,昨日夜里,她肆无忌惮伏在他颈间,锋利牙齿咬破他白皙侧颈时,唇瓣沾染的余温。
就像他手中的清粥这般,是清甜的带着无限回味,梦中她能听清他胸腔内心脏怦然跳动,他喉间溢出的,似叹息更似无奈痛苦的隐忍。
他们离得极近,只要稍稍抬眼,她便能一清二楚见着他白皙侧颈子上那道,她留下的齿痕,透着他的放纵,和她的嚣张。
慕时漪却不知自己走神的样子,一丝不拉落在花鹤玉眼中,那视线灼得他只觉侧颈那处滚烫的吓人,上头似乎还带着她的温度和她口中津液的痕迹。
两人双双走神,不可避免的,玉白瓷勺中的清粥擦着她娇美唇瓣,滑在她脸羊脂玉般的脖颈上,留下一道雪白浓稠的粥渍。
那痕迹更像一道隐秘而无法宣之于口的‘谷欠’
“抱歉。”
沙哑的声音从他喉间滑出。
花鹤玉放了碗勺,垂眸从袖中掏出一块洁白锦帕,动作自然给她擦拭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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