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貌是一种社交美德,很显然这位艾玛小姐并不值得礼貌地对待。
她动了动嘴唇,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裴彻没再浪费时间,径直离开了。
他朝着那栋红色的教学楼走了没几步,就看见谢宜珩笑眯眯地从楼梯上走下来,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谢宜珩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摘掉卫衣的帽子,钻到撑开的伞里,亲昵地抱住他的胳膊,说:“你干嘛呢?”
尾音被拖得很长,像是不怀好意地揶揄。
裴彻抬头看了看楼梯上的窗口,身后就是物理系的教学楼。
他心下了然,点点她的额头,笑着说:“都看见了,还在这明知故问。”
谢宜珩掐了一把他的腰,威胁他:“坦白从宽,刚刚干嘛了。”
裴彻揽着她,言简意骇,“她要借伞,我拒绝了。”
谢宜珩紧紧挨着他走,像只黏人的树袋熊。
她“啧”
了一声,得了便宜还卖乖,问他:“那你当时怎么就借我了?”
西雅图的雨比洛杉矶的雨大得多,她不但心安理得地骗到了伞,还骗到一件外套。
裴彻笑了一声,转过头问她:“哪个当时?高中的时候还是在华盛顿州的时候?”
谢宜珩思考了片刻,她借伞的理由不是迟到就是没带伞,反正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于是在裴彻脸颊上亲了一口,权当报酬,说:“有没有比较正面的理由。”
他笑起来的时候眉眼总是柔和的,睫毛遮住了上扬的眼尾,掩去了凌厉的意味,琥珀色的眼瞳里都是细碎的光:“我比较喜欢你。”
谢宜珩眯了眯眼,语气危险:“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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