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和初主动说了出来,他愿意站在最前面来面对“向身边的人坦白”
这件事。
这只是个细微得不能更细微的细节,也许宋和初自己都并非刻意而为,但常岸却非常在意。
宋和初正在从他的过去里走出来,让“不想回忆”
变成真正的不想回忆。
常岸莫名有一种骄傲感,他知道这种改变是自己所带来的,这等同于意味着他能够通过自己的力量来影响宋和初的过去。
向陶灵出柜变成了一件可有可无的事,宋和初的态度转变让常岸的心情飘到了云端之上,暂且忽略了此时尴尬至极的寝室。
“我……”
陶灵也没想到宋和初能够说得这样直白,整个人都钉在原地。
比起最鲜明的情绪反应,他最先感到的是无助和茫然,求助地看向钱原,却发现钱原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陶灵这才回过味儿;“你知道?”
“知道啊。”
钱原点点头。
陶灵噎住:“什么时候?”
“上个礼拜?不记得了。”
钱原说。
陶灵仍旧僵直着不动,可语气里却比刚刚要生动一些:“这么早?那你们什么时候……谈的?不会是在隔离公寓吧?”
“没有,隔离回来以后。”
常岸笑着说。
陶灵眨着眼睛,大脑被冻住一样:“为什么我不知道?”
“陶灵。”
宋和初低声说,“我们不会在寝室里……怎样的,如果你感觉不舒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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