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小姐!”
……两声呼唤重重叠叠,交织在一处。
胸口,好痛,重来一次,原来不过是一切的重演,结局终究没变,我还是孑然一身,命数这东西,到底,还是逃不过……******“夫人!
夫人!
小姐的眉头动了,手也动了。”
“是吗?阿容,让我看看……这,这,怎会如此?”
“夫人,怎么了?这不是好事吗?”
“阿容,快去找尚太医来,还有,桌上的药箱递给我。”
“是,夫人!”
似乎有什么刺进了我的穴位,胸口却泛起疼来,我正想避开,回头却见到巧儿同清夏站在那里朝我笑着。
清夏手中拿着一块白纱,张嘴不知在说些什么,巧儿则站在一旁,端了一盘点心,我仔细一想,那白纱便是出事那日我本该戴在头上的,却不知何时被清夏拿了去。
我抬步朝他们走去,也好,同他们在一处,总好过怀着愧疚在心里埋下几口再打不开的棺材……“尚太医,我都照着你说的做了,还是不行。”
“这是何故?”
“夕晚,素儿到底怎么了?”
“老爷,素儿昏睡中意识波动太大,如今即便针灸也不能将她唤醒,这该如何是好?”
“你先别哭,尚太医,可还能用药?”
“江大人,这需得看小姐自己的意志了,如今若是强行唤醒,怕是对小姐的神志有所伤害,今后只怕……”
“只怕如何?”
“只怕唯有痴傻度日。”
“……夕晚,你怎么说?”
“老爷,我,我……”
“老爷,太子殿下在屋外候着,想进屋看看。”
“素儿如今情况不妥,殿下不便探视,你去回……”
“江大人且慢……这几日用药,小姐的症状本有所好转,如今大抵是能听到声音的,只是小姐自身不愿醒来,而太子殿下同小姐两情相悦,是以在下以为我们不若让太子殿下试试能否唤醒小姐。”
“这……”
先前皇上下旨,如今全天下的人都以为素儿同太子两情相悦,很是看好这门亲事,江澈心中虽知晓底细,却也一时找不出反驳的话来,即便如今让木少主来唤醒素儿,又该到何处去找?倒不如先让太子试试,若是成了,想来轻素的心意也会有所动摇……江澈这般想着,扶起一旁的夕晚道:“的确,我们在这里说了这么多,素儿都不愿醒来,不如便请太子殿下进来一试。
夕晚,我们先出去等等看吧。”
☆、 想见不能为何这般吵闹?周围都是人声,有种熟悉感,却也让人想要逃离。
突然一切又安静下来,我看着巧儿和星风还在前头等我,正想迈步,突听得有一人在我耳边道:“轻素。”
我的脚步一顿,曾有一个人是这般喊我的,我的心痛起来,却又不知为何。
“轻素,是我不好,我未能护好你,让你受了这般委屈,若是,若是……你快些醒来可好?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你便是想要隐居山野,游历江湖,我都陪你,只要你能回到我身边,这太子之位不要也罢……还是……还是你在生气?你爹都同你说了吧,你是在气我拿圣旨压你?可我若不走到这一步,你又如何会留在我身边?……那日醉酒本非我意,我却并不后悔,虽多有失态,却将我埋在心里两年的话都对你说了。
……还记得两年前我初见你时的境况。
那时你轻抚着琴,一抬眼,神情虽有拘谨,但细看去却能看出隐隐透着些不为所动……呵,你可知那时我心里是如何想的?我那时想,这小女子这般大胆,若是在台上出了丑,我倒是可以帮上一把。
可谁曾想,那一面后,你的琴,你的音,你的眼便刻在了心上,时不时想起……如今想来,父皇寿辰的次日我便邀了各府的公子小姐鹤湖赏景,不过是为了能再见你一面罢了……我信我好不好?对你是真心的。
你曾问我为何便选了你,那时我避开了缘由,可你若是醒来,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
你可还记得那日鹤湖里你落下了两幅画?……也从未见你找寻,怕是你早便不曾记得了……说来还真是惭愧,堂堂一国太子捡了两幅画挂在卧房之中每日观摩……若是让人知晓,岂非贻笑大方?你不知,年幼时皇兄曾同我说起,不光是女子,世人皆如此,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由心所化,士人尤甚,一言一落笔,无不以心中格局为限,格局越大,言语间越是豁达开明,笔下之墨越是广阔。
那时我听着并不很是明白,便每每观察身边之人,直到我当上了太子,身边形形色色之人更多了,才到底明了了这话中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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