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江宁那时候刚回宫,只记得君王命人在落雪殿的残墟旁给她修了一个小院子,然后直到生产之际都不曾过问过。
王氏独居小院不吵不闹,只是日渐没了生气。
终于是在生下双胞胎之后,在接生婆的一句母子平安中笑了笑。
从头到尾君王都不曾出现过,直到孩子满月之际,王氏趁着奶娘抱了两个孩子去向皇后请安之时,一把大火烧了小院,真正的尸骨无存。
得知消息的君王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封了两个孩子的名号,也算是间接承认了王氏的身份。
但却未给王氏一个像样的名分,甚至她的棺柩还是成年后的叶松宁捧回万葬冈的一柸黄土建造的。
君王将两孩子之中的女娃儿养在宫中,宠爱之情甚至超过了皇后所生的太子和温宁公主。
却把男孩子也就是叶松宁丢入了皇家寺庙由方丈抚养,巧的是叶江宁也常住皇家寺庙。
面对和自己殊途同归同父异母的弟弟,叶江宁便不自觉的对他照顾有加。
后来叶松宁锋芒初露便跟随镇北大将军苏誉长居军营,用满身的刀伤剑伤换来了如今在朝堂上的一席之地,再加上娶了首富的女儿夏清浅,实力与太子不相上下旗鼓相当大有超过之意。
无论因果如何,君王这些年来对安宁公主却是真的极其宠爱的。
本来这和亲之事,定的是温宁公主,可安宁主动请命,上了年纪的君王也算是懂了为人父的感觉,随便给安宁的母妃封了妃位便下令将棺柩迁人皇陵。
“而今我听说南番的王子已经行至江云,落脚之处还未打听到。
宫中早已有传言说是安宁与宋大人罔顾师伦,暗通曲款。
今日之日,也甚是有蹊跷……”
叶江宁一边说着一边时不时的看向萧晓,确定她的脸色没有其他不该有的感情以后,这才拉着她去买江边的花灯。
“那你说,他们……”
萧晓看着河中的花灯缓缓流动,心里突然就有点感慨,若此事当真,他们又该如何自处。
“宋大人这人让人看不清,做人做事向来循规蹈矩毫无半点逾越。
但有一事却不得不提,安宁拜宋大人为太傅这半年几乎变了个人。
退去了以前的红妆浓抹骄横跋扈,现如今倒是像个真正的公主了……”
叶江宁欲言又止,看着萧晓满面好奇的样子又说道:“你明日宴请松王妃,有什么事情你问问她或许就知道了,他们毕竟是一家人……”
“是吗?可我却觉得那个松王活像是个孤家寡人的样子……”
一提到夏清浅,萧晓就有满腔的怒火要喷薄出来,语气里也不免有些恶毒。
那时候的萧晓只顾着逞一时之口快,未曾想世间之情事,细细想来,结局也不过如此,一旦旁观一旦心静,又何尝猜不透这结局。
只是多年以后,她每每想起那个叫夏清浅的女子,便不自觉的泪流满面,她无数次想起年少时的自己也曾有能力改了这结局,可到底是错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恩!
宠妾灭妻
天才刚刚亮了些许,萧晓便从床上爬了起来。
匆匆梳洗以后,就拉着芷兰奔向王府的厨房。
王府一众厨子厨娘只得站成一排看着自家王妃在厨房里忙来忙去,嘴里时不时哼着听不懂的小曲儿。
叶江宁踏进厨房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萧晓长袖紧收,长裙上移挽在腰上的模样,一头长发被随意的挽在脑后,不伦不类的样子颇有一番异域风情。
他在门口看着她不停的指挥着芷兰拿这拿那的,时不时抬起正在切菜的右手用收紧的衣袖擦去额角的薄汗。
叶江宁看着看着突然就有点心里不是滋味,他想这些年那个叫夏清浅的女子在她心里到底是占了多大的地位,以致于一次相会她都要如此欣喜如此辛劳。
强压下心里的那点不适之后,他又开始庆幸那个叫夏清浅的人是个女子,否则他不敢想……
俗话说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变脸自然也是如此的。
在门边哀怨许久不被注意的叶江宁突然眉梢上扬径直走向萧晓,不动声色的接过芷兰手里的菜盘子,然后认认真真的摆盘。
“兰儿,你说她过的不好却不跟我说是几个意思啊……昨晚你说无意中看到玉舒脖子上有勒痕是真是假,你可是看……啊!”
“嗯?”
“王爷,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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