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烈不太在意奖的事,他只是没想到:“寒假也不上课?”
江问语被他问笑了:“看来你很想上竞赛课啊。”
大家也都笑了。
大概除了骆翊,还真没人觉悟高到是特别喜欢数学所以来学竞赛,自然不会特别想上,而骆翊比起数学更喜欢梁梦玥,也不会不上竞赛课就不乐意。
夏烈碰一鼻子灰,不再说话。
这让他再一次地觉得,江问语最近一直对他不太友好。
虽然事实是,江问语还是以前的江问语,一样开玩笑一样地损,只是他自己重新安装了评估系统,江问语玩笑开过了一点儿,他就觉得是不友好。
他仿佛过了江问语随便和他说什么他都觉得ok的时期。
他要江问语当众人面对他纵容,他要江问语话不能说重,他要江问语在意他的想法,他要江问语无时无刻都关心他。
但他意识不到。
他像难得主动示好却惨遭嫌弃的猫咪,恨恨地也恹恹地在心里说气话,再不跟你好了。
不过气话的精髓就在于,气消了就不作数了。
夏烈还是会有事没事接江问语的话,得不到理想的回应就只看着他:物理课不睡觉了,看他上课;课间不玩了,远远地看他和别的同学谈心;连送作业都要多看他两眼。
如此不正常,夏烈却不去细想。
他循着心之所向做着快乐事,不分给它怀疑,偶尔怀疑也给足自己理由,是学习认真,是关心同学,是工作负责,于是心安理得。
多好的少年在多好地糊涂着。
这是高中的第一个冬天快要结束的时候。
分科后的期末考试只考六门,两天,考完回自己班集合,等着各科布置寒假作业。
因为是过年前的考试,年级组有意把卷子出得简单,让大家考高分高高兴兴过年,所以回到班里,大家心情都挺好。
夏烈的座位夹在一群大神中间,之前又被卫婷一激,最后一段时间也算是跟着大家用功学习了,就也觉得考得还不错。
他占了张临的座位和骆翊聊天,骆翊在叫苦:“我妈说明天就带我去g市,说那里暖和。
太惨了,我还想着假期和梁梦玥偶遇。”
夏烈有一句没一句地听,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心里充斥着即将放假的喜悦,又有些无名的情绪。
两个没监考的也不是班主任的老师没来学校,事先接了嘱咐的课代表代为把寒假作业布置了,有监考的老师交完试卷就亲自来布置了作业。
江问语站在讲台边,等唐丽恬布置完十五张英语试卷、作文也要写,在一片哀嚎声中走上讲台。
“既然英语作业这么多的话,物理就不布置作业了,大家好好过年。”
全班从哀嚎转为欢呼,还有拍桌子的,还没走出教室的唐丽恬无奈地笑,嗔江问语借自己做顺水人情。
夏烈咧着嘴看江问语,说:“还是江问语体贴我们。”
骆翊拍着巴掌说:“谁说不是呢?”
作业全布置完,江问语就开始说一些假期注意事项了。
夏烈撑着脑袋看他,心里无名的情绪逐渐泛滥,挤得他的心胀胀的。
等注意事项都说完了,寒假算是真的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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