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阁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他放下文件转身,从另一侧的楼梯上楼。
那是通往他家的楼梯,平时只有他和谭津淞可以走。
办公室的桌上里,满张纸的“易”
和“简”
字,似乎在暗示着近在咫尺的未来。
……现在已经是凌晨五点,再过不了一个小时,天就亮了。
今天简以楼在公司还有事情要做,老板要开电话会议,所以她还要提前去公司做准备。
她简单的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就出了门。
刚走到楼下,迎面却撞上一个人。
易阁。
简以楼一怔,这个转角处她走也不是,回也不是,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走。
这个时间,易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跟谭津淞去杭州了吗?简以楼本想就这么不要搭腔,默默往旁边挪了挪,让易阁先走。
但易阁……似乎没有要走在意思,他一直靠在柱子上,看着那满院的樱花落。
凌晨,天刚微微亮,青色的天幕下,樱花只剩下白色看不出粉色,留下一池黑色相间的旧照片般的画布。
今日无风,没有漫天的花雨,只剩下铺在地面上厚厚一层的“地毯”
。
良久,简以楼发现易阁没有要走的意思,她清了清嗓子,想着易阁如果不走的话,她却必须要走了。
原本在简以楼的设定里,她现在只要问一句,“易阁先生是刚从外面回来吗?”
然后易阁绝对不会理会她,简以楼就顺理成章的接下句,“那我先去上班了。”
就可以轻松的离开。
然而……事情并没有向她预想的方向去发展。
简以楼试探性的寒暄着问道,“易阁先生,您是刚从外面回来吗?”
没想到,易阁竟然说话了,他说话了!
“恩。”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但是他竟然回了简以楼。
……上次在谭津淞家不欢而散后,简以楼偶尔在院子里碰到他,都是礼貌的问好,但易阁从未正眼看过她,从来都是目不斜视的走过去,剩下简以楼一人尴尬的站在原地自圆其说。
每次被易阁无视,简以楼都暗自发誓,自己再跟他说一次话,她的脑袋就和屁股互换位置!
但……每次看到易阁,她还是怂的主动上前打招呼。
因为她毕竟住在易阁家里,外加谭津淞的缘故,她不想哥哥夹在中间难过,索性就忍耐起易阁这“无理”
的性子。
久而久之,简以楼也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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