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能道:“抱歉……陛下。”
沈子昭笑了。
似是万物回春,冰雪消融。
他道:“阿辛,不是我冰冷无情、惨无人道。”
好辛凝视他,他自嘲般地笑了一声,“而是你从来就没相信过我……从前是,现在亦是。”
“是你太过敏感和不安,你不想将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任别人牵着你走。
谁都不行。”
烛火似有摇摇欲坠之势。
好辛道:“陛下,我……”
“回去吧,阿辛。”
沈子昭温柔地笑,慢慢转过身,只留给了她一个背影,看起来那么孤单,“快下雨了,拿把伞,别淋湿了自己。”
咬着嘴唇,她还想说些什么。
可搜索遍自己的脑海,才发现她现在对沈子昭想说的话找不出一句。
没有关切的问候,没有贴心的叮咛,甚至他之前喝的那碗药究竟有多苦,他的身体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她竟然都问不出口。
她能想到的,都只有质问罢了。
比如被张宣烨代替的李大人,究竟犯了什么错要被罢职;比如他究竟为什么要铲除余庆,扶起赵千;比如他是否知道朝鸾宫有人用暗箭伤人,那飞镖的来源……
最后,好辛什么也没问出口。
她接过洪公公送过来的油纸伞,默默地走出了书房。
去花木皆凋的芳矜宫接回豹子时,它早已玩累了睡在一旁,将四只爪子塞在自己身下,呼吸顺畅。
有一只手在温柔地顺它的毛,似在安抚着婴孩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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