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林叔捡回来以后,他在襁褓里发现这条帕子贴在我身上,他说,有可能是我生母的东西,让我好好拿着,轻易也不要给人瞧见。”
尽管南清弦说这些话时,神色并没有什么波动,但景钰还是能听出这人一贯凉薄的声线,有了几分柔软。
二十多年来,他通过一条手帕,感知那位从未谋面的生母。
景钰鼻子一酸,猛地坐直身子推了南清弦一把,嗓音哽咽:“这么珍贵的东西,你拿来给我擦手?”
还什么鼻涕眼泪的都擦过,一想起来,他心里揪着难受,语气沉重:“我当时,手太脏了。”
“那帕子干净。”
南清弦眸子里拢着化不开的深情,低声说:“唯有那张帕子,才能把你擦干净,让你的手染血,是我对不住你。”
景钰听的心里更难受了,略一低头,他背过身坐着,不想让人瞧见他强忍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
他的手染了血,不是南清弦的错。
那两天的厮杀场面,过后这么久都还会让他心头震颤不已。
午夜梦回间,他能看到自己用剑刺死的那些人,临死前瞳孔里充斥的绝望和惨状。
那两天造出的杀孽,就像是在他心底凿出了一个腐烂腥臭的肉坑,原本是没打算让任何人知道的。
但身后那人不吭不响的,竟是默默替他扛了这些血腥孽障。
他说,那天的杀戮,是他对不住他。
难以用语言形容此刻是什么心情,景钰只知道,从今往后,似乎他在这里不再是无依无靠的了。
他没有提前打过招呼,就这么直直的往后倒去。
马车正中间有张加了凹槽的木桌,上面摆着不久之前,刚被弟子放进来的热茶和点心。
第214章羞死了羞死了,嫂嫂也不避避人
果不其然,他被身后人有些惊慌的一把揽着接在怀里,嘴角勾了勾,耳边响起那人的训斥。
“你胡闹什么,桌上放着热茶,险些烫着你.....”
南清弦回过神来,语气带着几分急促,没了平时漫不经心的模样。
景钰靠在人怀里,睫毛有些湿润,笑的好看:“南哥,低头。”
“......”
“我想亲你一下。”
南清弦愣住,怀抱也有些僵硬,他不自在的收拢胳膊,示意怀里的人安分些:“不行,回去再....”
“现在就要。”
景钰说着,伸出胳膊勾着人的脖颈,用了几分力气,他抬头,把自己的唇撞上去。
这个吻跟之前不同,不带任何邪念,就只是单纯的想跟人亲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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