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借着廷尉的院地,正用着早膳,见丁监司返身,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事情办好了?”
齐谓弯着身子,毕恭毕敬地回道:“依照宋大人的吩咐与嘱托,下官硬闯大殿,将话一五一十都说了。”
宋书颔首,拿出一个硬邦邦的钱袋子,里面装有两锭金子。
随手一丢:“拿着吧。”
齐谓下意识接住,又连忙放到桌上,诚惶诚恐:“可使不得,为将军办事是小人份内之事,大人拿钱,这不是打小人的脸吗。”
“万不敢收。”
忍不住弯唇,宋书轻笑一声:“拿着吧,将军赏你的。”
“我还要回府给大人回话,就不与你多叙了。
告辞。”
齐谓躬身送行,对着宋书的背形,不忘谢恩。
“多谢大人。”
局中有局宋书喜笑颜开地回到镇国将军府。
将齐谓与段升今日在朝堂上的事,从头到尾,仔细讲与了魏央与白问月听。
临到末了,他还不忘补话重申了一句:“皇上大力行了赏,段丞相之后便带着众多赏赐,愁眉不展地回了府。”
白问月淡淡地听着,所有的事情皆未出她所料。
如今,她虽不敢妄称了解谢欢多少,但却独对他的那份精明了如指掌。
自换牢房?弄巧成拙?天底下怎会有如此幸事,偏被一个寸步难活的贺同章遇上了。
这满朝文武,个个心明如灯。
谁会不知道贺同章的生死,与将军府的‘有心’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呢。
白问月让齐谓添油加醋,把话点到为止,便是留有一丝看似可插针的余缝。
让谢欢见缝插针。
谢欢的精明之处,便是在于他总能的案件也该结束了。
“安排一下,”
他望着白问月,试探性问了一句,“我来出面给贺大人洗清罪责?”
左右将军府庇护贺廷尉之事,朝中人尽皆知。
也不差做到这一步了。
谁料,白问月摇了摇头,冷声勾唇:“我既送了谢欢这样的大礼,他也该还我一件才是。”
“你无需出手。”
她这样大费周章地同太后与谢欢周旋,为的是什么?不过是镇国将军府的置身事外,孑然一身。
饶是这般,她到底是不想让魏央轻易推到朝前。
事实上,他们除却曾去探视过贺同章一次,至今未曾对外表过明意,有过实质性的举动。
白问月知晓,她的父亲当初将画送到府上,为的便是引她一步一步入局,去查清贺同章与案件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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